小镇的轮廓在前方渐渐清淅。
宇智波秀人深吸一口气，将所有的情绪重新压回心底，又变回了那个不起眼的宇智波秀人。
只是这一次，他的眼神深处多了一丝此前从未有过的光芒。
“两位，到了。
九叔在一座古朴的宅院前停下脚步。
青砖灰瓦，门楣上悬挂的八卦镜，透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威严。
秋生一马当先，对着里屋大喊道：“文才，我和师傅回来啦，还不快点出来。”
话音刚落，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年轻人慌慌张张地从厢房跑出来。
在看到九叔和秋生时，脸上立即堆起憨厚的笑容，但目光扫到宇智波兄弟时，顿时愣住了。
“师、师父，这两人是？”
九叔瞪了他一眼：“还不快去准备热水和糯米！这位默小兄弟受了伤，需要疗养。“
“哦哦，马上就去！”文才连忙点头，临走前又偷偷瞄了宇智波兄弟一眼。
“哎，等下啊，我跟你一起！”秋生急忙跟了上去，和宇智波兄弟在一起总感觉浑身不自在。
看着两人跑开的背影，九叔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起。
刚才在路上，他与秋生都将宇智波兄弟那番对话听在耳中。
那些关于家族危机、火影、九尾、面具人的言论。
看似是两人之间的私密交谈，但以他们的实力，要真不想让外人听见，多的是其他方式。
这分明是故意说给他们听的。
回想起方才默与秀人展现出的实力。
那操控火焰与雷电的手段，绝非寻常修士能够企及，而这还只是年轻一辈。
由此可见。
其族中长辈的实力恐怕更加深不可测，怕是在灵气充沛的古时都相当于威震一方的大能。
可就是这样一个强大的家族，竟然被逼到如此境地。
那个被称为火影的存在，还有那个同为宇智波却要置全族于死地的面具人
他们到底有多强？
这对兄弟背后的水，比他想象的要深得多。
就在九叔沉思之际，宇智波默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。
“道长，方才在路上，我们兄弟二人一时感慨，说了些家中的琐事，还望不要见怪。”
这番客气话更是印证了九叔的猜测。
九叔神色如常地回道：“无妨，家家有本难念的经。二位既然来到此地，便是有缘，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，尽管开口。”
宇智波默笑道：“我还真有点事情想要请教”
就在这时，秋生和文才端着热水和糯米回来了。
秋生一边走一边嘟囔：“师父，热水准备好了，不过糯米不多了，得再去买些。”
九叔点点头，对宇智波默说道：“默小兄弟，先处理伤口要紧，其他事情稍后再议不迟。”
宇智波默从善如流地点头：“有劳道长了。”
义庄厢房内，水汽氤氲。
宇智波默褪去上衣，露出精悍的身材与那道被毛僵利爪划开的伤口。
伤口处的皮肉已经愈合大半，留下一道浅红色的痕迹，隐约还能感受到一丝阴冷气息。
这默兄弟的恢复力当真惊人。
被毛僵抓伤寻常人恐怕至少要休养半个月才能下床活动，甚至还会留下不可逆的损伤，而他全程看起来就没什么事情。
九叔仔细检查后，眼中露出惊讶之色，随即取出一包特制的药粉，倒入秋生准备好的热水中。
“这是贫道特制的驱邪汤，配合糯米水浸泡，可彻底清除体内残馀的尸气，浸泡半个时辰即可。”
宇智波默依言坐进浴桶，温热的水流包裹全身，药力顺着毛孔渗入体内。
那股阴冷气息渐渐消散。
趁着这个空档，九叔看向安静站在一旁的宇智波秀人：“秀人兄弟需要检查一下吗？”
“不用了，多谢道长关心。”秀人扶了扶眼镜，“我并没有受伤。”
半个时辰后。
宇智波默从浴桶中起身，感觉浑身舒畅，最后那丝阴冷感也彻底消失了。
这时，文才探头进来：“师父，晚饭准备好了。”
九叔点了点头，对宇智波兄弟做了个请的手势：“先吃饭吧，二位想必也饿了。”
“也好！”两人笑着同意。
来到饭厅，秋生已经摆好了碗筷。
简单的四菜一汤，虽不丰盛，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。
席间，秋生和文才不时偷瞄宇智波兄弟，显然对这两个神秘来客充满好奇。
九叔轻咳一声，两个徒弟这才收敛了些。
饭后，九叔将宇智波兄弟请到书房，屋内烛光摇曳，映照着满墙的符录和古籍。
没有寒喧，直接切入正题。
“二位，这里没有外人。你们故意让贫道听见那些话，又展示实力，现在该说说真正的来意了。”
此话一出，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。
宇智波默与秀人对视一眼，知道试探的阶段已经结束。
“道长快人快语。我们确实有所求。”
“我之一族上千人，此时正面临生死存亡的危机，内部有分歧，外部有强敌环伺，复灭之祸，可能就在数月之内。“
九叔眉头紧锁，没有打断。
“我们急需力量，任何可能增强实力的途径都不能放过。”宇智波秀人接话。
“道长的符录、阵法，运用能量的方式与我们截然不同。这种差异本身，就可能蕴含着突破我们目前困境的钥匙。”
“所以，你们看中了茅山道法。”九叔明白了。
“是交换，也是合作。”宇智波默坦诚道：“我们不会白拿，我们可以用族中秘术交换，可以用这身实力助道长应对此界的妖邪。”
“甚至可以在道长需要的时候，成为一股外力。”
这话说得相当直白。
展示实力是证明价值，透露危机是解释动机，现在则是提出交易。
九叔手指轻轻敲击桌面，神色在明暗间变幻，悠悠道。
“茅山道术乃玄门正统，需拜入山门，经过严格考核方可传授，这个规矩，贫道不能破。”
这样的回答在宇智波默意料之中，心中毫无波澜。
反正他们两人图的本来就不是这个。
宇智波秀人淡笑道：“既然这样，那道长游历四方，见多识广。可曾见过某些能快速见效的偏门之术？”
九叔眼中精光一闪，严肃道：“你们真正想学的是左道之术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