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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5章 谁给你的胆子,动我的女人?

门房的声音撞破檐角铜铃的轻响时,云苏微正站在松月阁廊下,看最后半片匿名信在火盆里蜷成黑蝶。

她指尖还沾着松烟墨的凉,听见即刻进宫四字,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淡影——这通圣旨来得太巧了,巧得像有人算准了江尚书刚被下狱,七王府正需要立威。

备车。她转身时,珠钗在鬓边轻颤,面上却仍是端方的笑,碧萝,把我那套青玉针囊收进妆匣。

王妃!沈知意的身影从游廊转角闪出来,素色宫装沾着晨露,鬓边银簪在晨光里晃了晃,太后这半年来连太医都没召过,哪来的旧疾?

陛下怕是想试试您的斤两。她压低声音,袖中滑出个绣着并蒂莲的帕子,这是慈宁宫今日的当值名单,西暖阁第三块青砖有松动——

云苏微接过帕子,指尖触到帕角用金线绣的小莲花,正是沈知意的暗号。

她将帕子叠进袖中,抬眼时眸底漫上三分疑惑三分天真:沈女官这是吓我呢?

太后慈眉善目,我不过去请个安罢了。

马车碾过青石板的声响里,云苏微摸了摸腰间的沉香木香囊。

系统提示音在识海里轻响,仓库最上层的催眠香粉标签泛着暖光——前世她用这配方给战地伤员做过无痛清创,现在正好用来对付太后。

至于藏在针囊夹层里的红外扫描仪,此刻正贴着她的大腿,随着车轮颠簸微微发烫。

慈宁宫的檀香比寻常更浓。

云苏微跪坐在软垫上,看着太后半阖的眼,突然想起离玄烬说过宫里的佛香都是用来盖血味的。

她取出银针时,指尖在太后腕脉上顿了顿——脉息平和得像深潭,哪里有半分旧疾?

太后这脉,倒像是常年养在温室里的花。她笑着将银针扎入百会穴,余光扫过西暖阁的青砖。

扫描仪在袖中震动,全息投影在视网膜上展开:第三块青砖下有条半人高的地道,往东北方向延伸,正好穿过禁军演武场。

殿门被撞开的声响惊得烛火乱颤。

云苏微手一抖,银针差点扎偏。

穿绯色宫服的小太监跪爬进来,额头撞在金砖上发出闷响:七七王爷闯宫了!

在景阳门前踹翻了传旨的张公公,现在带着亲卫往慈宁宫来了!

太后的瞳孔猛地收缩。

云苏微却笑了,她快速捻动银针,将最后一点催眠香粉拍进香炉:太后且歇着,心结解了,便不用再服药。话音未落,她已提起裙角往外跑,绣鞋在青砖上敲出急雨般的响。

景阳门前的风裹着血腥气。

云苏微转过朱漆影壁,就看见离玄烬单膝跪在汉白玉台阶上,玄色王服浸透暗红,发冠歪在一边,露出额角的血痕。

他右手攥着她送的翡翠玉佩,左手短刃抵在自己颈侧,刃口压出一道白痕,正对着二十多个举刀的禁军。

本王说过,他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,谁都不能单独带走她。

离玄烬!云苏微的嗓子突然发紧。

她冲过去,跪坐在他身侧,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血,你疯了?

他望着她发颤的眼尾,短刃坠地。

左手扣住她后颈,将她拽进怀里,带着血腥气的吻铺天盖地压下来。

景阳宫的飞檐上,铜鹤口中的风铃被风撞得乱响,底下跪了一地的禁军,谁都不敢抬头。

你要是敢不回来他贴着她的唇低喘,我就烧了这宫墙,把他们全埋在你脚边。

这一闹震动了整个京城。

皇帝的圣旨当晚就到了七王府:七郎痴疾复发,着令静养三月,无召不得出宫。云苏微站在檐下接旨,看传旨太监抖着手指完二字,突然笑出声:有劳公公回禀陛下,王爷这病,臣妾准能治好。

三日后,七王府大开中门。

云苏微在演武场搭了座竹棚,摆开二十张案几,每张案几上都搁着个蒙眼布。

京中有名的大夫、各府的当家主母围了里三层外三层,看着她取过银盘里的细针,往空中一抛:各位看好了,这针落在哪里,我便在哪里下针。

细针地扎进东侧案几的绢帕。

云苏微蒙眼上前,指尖在绢帕上轻叩两下,银针精准扎进内关穴。

观礼的刘夫人突然捂住心口:怪了,我这老毛病竟不疼了!

满场哗然。

云苏微摘了蒙眼布,望着人群里交头接耳的寒门学子,扬声道:济世医盟明日开馆,不论出身,只看医道。她的声音混着晚风,掠过王府墙头的琉璃瓦,散向京城的大街小巷。

宴至半酣时,沈知意的暗卫摸进了后堂。

云苏微展开密报,纸页上的字迹还带着墨香:江尚书昨夜自缢于刑部大牢,遗书写着七王伪装清醒,意图谋逆她提笔在副本上批注,笔尖悬在二字上方顿了顿,落墨时却写:臣妾附议。

然谋逆者,未必是王爷——也可能是,想让他死的人。

锦盒递到离玄烬手里时,他正盯着墙上新挂的禁地图。

烛火映得他眼尾红痣发亮,展开脉案残页的手却稳得可怕——泛黄的宣纸上,先皇后三字赫然在目,下方盖着江氏族医的朱印。

原来当年母妃的寒毒他的指节捏得发白,突然抬头看向云苏微,眼底翻涌的杀意几乎要凝成实质,微微,你说得对。

这场戏,该收网了。

窗外雷声滚滚,一道闪电劈亮夜空。

云苏微望着离玄烬身后的禁地图,正中央三个朱笔大字被照得刺眼:杀无赦。

深夜,七王府正院突然挂起了素色帷幔。

碧萝守在院门口,对来探问的下人们摇头:王妃今日受了惊吓,要静养三日。门内却传来器物碰撞的轻响,混着云苏微低低的声音:把仓库里的千日醉取出来,再备二十个瓷瓶。

更漏敲过三更时,正院的灯终于灭了。

月光漫过朱红门槛,在地上投出一片银霜,像极了十年前雪地里那碗热粥的颜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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