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抓住她送给师兄他需要最好的魂环他值得这世上最好的一切”
比比东立刻下令,加大对苏家的外部压力,逼迫他们交出古月娜。
同时,一个更加疯狂的念头在她心中滋生、蔓延。
“脏了我已经脏了”
她用力揉搓自己白皙的手臂,仿佛上面沾满了永远洗不掉的污秽。
道道触目惊心的红痕留在肌肤上。
无边的自我厌恶几乎要将她逼疯。
师兄想守护的纯净,早已被玷污。
这具身体,连她自己都觉得恶心,又如何能去玷污她神圣的师兄?
她要重新炼制一具完美的、纯洁无瑕的身体——一具配得上师兄的身体!
还有那个欺骗她感情的玉小刚,要将他碎尸万段!
那个污点一样的女儿也要彻底清除!
只有这样,她才能干干净净、毫无负担地去见师兄,带着十万年魂兽这份厚重的“聘礼”。
让他迎娶自己,让他对自己“负责”,将上一世所有的遗憾和错误,统统弥补!
她终究明白了,自己真正爱的人,从头到尾。
只有那个银发金眸,看似冷漠,却为她倾尽所有,最终被她亲手推入地狱的少年。
“等我将这具身体洗净”
比比东的脸上,露出了一个极致妖异、混合着狂热、偏执、爱恋与毁灭意味的笑容。
美得惊心动魄,也危险得令人胆寒。
“师兄等我这一次,东儿会把自己完完整整地献给你我们,再也不会分开了”
与此同时,天斗城,苏家。
一阵深入骨髓的恶寒毫无征兆地席卷而来。
仿佛冰冷的鬼手扼住心脏,将苏凌从睡梦中狠狠拽出。
“嗬——!”
他猛地从躺椅上弹坐起来,额际瞬间布满细密的冷汗。
淡金色的瞳孔因突如其来的惊悸微微收缩。
“小凌!你怎么了?”
一直守在不远处的叶泠泠见状,立刻丢下手中的药杵,快步冲了过来。
她蹲下身,焦急地握住苏凌冰凉的手。
指尖传来的颤抖让她心头发紧。
“是做噩梦了吗?还是伤口又疼了?”
苏凌没有立刻回答。
他只是大口喘息着,试图平复那莫名狂跳的心脏。
那股寒意来得快去得也快,但神元镜的灵觉仍在提醒他,某个巨大的、充满恶意的威胁正在逼近。
他下意识地抬眼,目光越过叶泠泠的肩膀,望向庭院廊柱的阴影处。
那里,一颗银色的小脑袋正怯生生地探出来。
古月娜紫罗兰色的眼眸里盛满显而易见的担忧,像浸了水的琉璃,清澈又易碎。
她似乎想靠近,但脚步刚挪动半分,就又瑟缩着缩了回去。
只敢用那双大眼睛,一眨不眨地注视着苏凌。
叶婉清的警告如同无形的枷锁,将她牢牢钉在距离之外。
“没事。”
苏凌深吸一口气,强行压下心头的不安。
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,瞥向叶泠泠。
“你不用上课吗?整天待在我这里,像什么样子。”
他的语气算不上好,甚至带着点迁怒的意味。
叶泠泠眼底闪过一丝受伤,但她很快低下头,轻轻摇了摇。
“我我想和你待在一起。”
声音细弱却坚定。
天斗皇家学院的课程与她何干?
她现在只想守着他,确认他安然无恙。
苏凌抿了抿唇,没有理会她话语中那份沉甸甸的情意。
他的目光再次投向那根廊柱。
他看到了古月娜眼中的担忧,也看到了那份因他而起的怯懦。
他心中莫名一软,或许是那残存的愧疚作祟,他朝着那个方向,轻轻招了招手。
几乎是瞬间,古月娜的眼睛像被点燃的星辰,骤然亮起。
她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廊柱后跑出来,屁颠屁颠地冲到躺椅边。
但她依旧不敢靠得太近,只是小心翼翼地将那颗毛茸茸的银色小脑袋压在躺椅扶手上,仰着小脸,可怜巴巴地望着他。
只见苏凌忽然伸出双手,插进古月娜的腋下,稍一用力,便将这轻飘飘的小家伙像举一只小猫似的,直接举到自己眼前。
“!”
古月娜猝不及防,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,小脸瞬间涨得通红,如同熟透的苹果。
悬空的双腿不安地轻轻晃动,双手下意识地攥紧,却丝毫不敢挣扎。
只是用那双氤氲着水汽的紫眸,不知所措地望着近在咫尺的少年。
然而,苏凌接下来的话,却让她脸上的红晕瞬间褪去,变得一片惨白。
“你本体要来杀我了吗?”
少年的声音很平静,听不出喜怒,但那淡金色的眼眸却已冷了下来。
“没有!不会的!”
古月娜急忙摇头,银色的发丝随着动作晃动,带着几分凌乱的可爱,但她的眼神却充满惊慌。
“那天那天她说的都是气话!”
“她不会真的来杀你的!我我能感觉到!”
她小声嘟囔着,试图为那个冷酷的神性本体辩解,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无法完全信服的虚弱。
苏凌不置可否,只是脸色愈发难看。
他沉默地将古月娜轻轻放回地面,动作甚至算得上温和。
然后抬手,揉了揉她柔软微凉的发顶,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宠物。
这难得的温柔让古月娜几乎要落下泪来。
她怯生生地伸出小手,拽住了苏凌的一片衣袖,轻轻晃了晃。
紫眸中泛起更浓的水雾,声音带着哭腔:“夫君我真的不会伤害你的。也不会伤害阿姨的。”
说着,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无害与亲近。
她小心翼翼地踮起脚尖,伸出粉嫩的小舌头,像只讨好主人的小猫咪般,轻轻舔了舔苏凌的脸庞。
“夫君?你们这”
叶泠泠听到古月娜对苏凌的称呼,脸色瞬间白了白。
她原本见苏凌对待古月娜多是冷淡疏离,以为他只是怜悯这来历不明的小家伙。
可此刻,古月娜那近乎宣誓主权般的亲昵举动,以及苏凌并未立刻推开的态度,像根细针扎进她心里。
一个荒谬又警惕的念头抑制不住地冒出来。
这小东西,难道真想偷家?